艾希曼在耶路撒冷:一份关于平庸的恶的报告-((美)汉娜·阿伦特)
他体现了纳粹罪恶本身的无个性化性质(faceless nature of Nazi evil)——在一个封闭体制内、由病态的暴徒实施、目标旨在消灭受害者的人格个性。纳粹成功翻转了他头脑中的合法秩序,把谬误与恶意变成一个新式“正义”的基础。在第三帝国,人们对罪恶已经麻木,认定了其平常性。
您在位置 #182-185的标注 添加于 2019年12月15日星期日 上午12:49:26
恶来源于思维的缺失。当思维坠落于恶的深渊,试图检验其根源的前提和原则时,总会一无所获。恶泯灭了思维。这就是恶的平庸性。
您在位置 #192-193的标注 添加于 2019年12月15日星期日 上午12:51:33
艾希曼既不是伊阿古也不是麦克白,更远远不具备理查三世那种“成为恶棍”的决心。除了不遗余力地追求升迁发迹,他根本就没有别的动机;就连这种不遗余力本身也没什么罪,他肯定不会杀害他的上司而取代其位置。用大白话说,他只是从未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。恰恰同样由于缺乏想象力,他才能够一连数月坐在一位出生于德国的犹太警察对面接受审问
您在位置 #471-474的标注 添加于 2019年12月15日星期日 下午8:38:51
法律恰恰是用来消解暴力的绝对统治的,可是为了保证法律的存在,一定尺度的暴力又不可或缺;国家为了维护自身存在,一定会被迫做出通常被视为犯罪的行为,而且既不是在战争状态也不是在国际关系当中。即
您在位置 #519-521的标注 添加于 2019年12月15日星期日 下午8:47:54